2015年11月30日 星期一

跪求張忠謀先生雪中送炭



跪求張忠謀先生對台灣大學,雪中送炭!

謝豐舟

報載:美國MIT將校區一幢大樓冠以張忠謀夫婦之名,以彰𨫋MIT這位傑出校友。這是該校少見的例子。消息傳來,我們也覺得這是台灣之光,與有榮焉!,

21世紀是腦科學的世紀,台灣大學從2005年開始全面推動腦科學,現在非常需要一個腦科學大樓,把十年來累積的設施和人員集中在一處,以促進整合和跨科際合作,也讓台灣有一個腦科學發展的地標。


腦力就是國力

台積電做的晶圓屬於硬體,其上所乘載的資訊都是腦力工作的結晶。Zuckerberg創造的臉書就是腦子出來的點子,藉由電腦,網路這些硬體,改變了人類互動的方式。

按照摩爾定律,記憶體的價格每三個月就便宜一倍,所以將來的產業,不再是電腦,手機這些硬體,而是創意,點子。

高齡社會,無可避免地,延長了壽命,卻造成失能。眼睛,耳朵,手腳⋯⋯機能不良,人雖然活着,卻造成自己的不便和他人的負擔。解決之道,應該是擷取有效的腦電訊號,透過IC以及機器人技術,讓人類
See without eyes,
Hear without ears,
Move without legs
這就是21世紀的產業!


MIT與腦科學

張忠謀所感謝捐款的MIT,現在就是以腦科學為發展的主要方向。MIT原來是以工程,物理,着稱。20世紀末期,MIT當時的校長Vest在經過全校教師的腦力激盪之後,決定選擇腦科學,取代原來的物理,工程,成為MIT21世紀發展的主軸。

2004MIT一反多年來該校校長不是物理學家,就是工程師的傅統,破例起用了Susan  Hockfield女士這位卓越的神經科學家擔任校長,宣示MIT要在神經科學方面大展身手,經由大腦研究改善人類的溝通與學習,並對許多嚴重的神經疾病提供解決的曙光。更重要的是:將心智(mind)的研究連結到大腦的研究;把分子生物學、系統學、電腦科學、認知科學一直到心理學緊密地結合起來。

所謂「自助者,天助之」,
由於各界對大腦研究的重要性愈形了解,更多的慈善家相繼對MIT的神經科學研究投下大筆的贊助MIT對神經科學的新嘗試吸引了麥高文(McGovern)基金會的注意。該基金會決定在MIT成立麥高文大腦研究院(McGovern Institute for Brain Research),並由諾貝爾獎得主Phil Sharp擔任首任主管。Phil Sharp不僅帶來科學聲望,他卓越的智慧與經驗更為MIT開創科學研究的新契機。

另外,在Fairclild基金會贊助下,本來專研免疫系統的日本籍諾貝爾獎生理和醫學奬得主Tonegawa也應邀到MI開創了學習記憶研究中心(Center for Learning and Memory)。目前,該中心的主任就是出身台灣,現爲中央研究院院士,台灣大學研究講座教授的的蔡立慧教授。


台灣是張忠謀的另一個MIT

張忠謀說:麻省理工學院是他正式教育最重要的一環,對他的一生有深遠影響。想來,台灣對張忠謀成就他的輝宏事業,應該也是非常重要的另一環。

我想,張忠謀在他人生的最高峰決定回饋MIT對他的裁培,應該是對自己的一個歷史定位。對於台灣的未來有一個劃時代的回饋,相信也會是他人生中一個值得社會大眾稱譽的善行。


捐款給美國名校,可見度較高?

當然,捐款給世界名校如MIT,是比捐款給台灣大學具有更高的可見度,但是以張忠謀勇於抗拒紅色供應鏈的豪氣和決心,相信不至於像有人,出身國立大學政治系,又曾任該系系主任,對母校社會科學大樓的建造,吝於贊助,反倒是樂於擔任其美國母校的校董。台灣總是被利用,而不被感激,也就是「用後即丟」的窘境!哀哉!


台灣大學腦科學研究十年

2005年李嗣涔校長為台大神經生物與認知科學研究中心掛牌揭幕,2010年台大腦與心智研究所成立,2011年台大醫院臨床神經科學與行為研究中心成立
2015年11月14日,楊泮池校長為身體,心靈,文化整合研究腦造影中心揭幕。可說腦與心靈兼顧,臨床與基礎並重。台大各學院和腦科學相關的教師和主治醫師近兩百名。十年來,腦科學相關的重武器如腦磁圖,先進功能性磁振造影,動物用磁振造影,動物用正子造影,動物行為測試裝置⋯⋯均已大致齊全。可惜,人員和設施仍分散各處,急需一個大樓,讓大家能密切互動。就如MIT有McGovern Institute for Brain Research。哥倫比亞大學的Kabli Institute for Brain Science 今年也遷入新居,把該校腦科學相關的單位集中在一處,以促進合作和互動。如某位諾貝爾獎得主所說:距離若超過30分鐘車程,就很難有真正的互動。

台大近來是有些土地可供興建腦科學大樓之用,只是政府財務困窘,對大學的資助逐年減少,導致有些學院連走廊電燈都不敢開,以節省電費,何來餘力興建此一攸關台灣未來發展的腦科學大樓。


台灣腦科學研究面臨十字路口

10月2日的Science刊出,今年六月在蘇州召開的大型腦科學研究研討會的會議報告。繼美國,日本,歐盟之後,中國打算投入千億人民幣於腦科學研究。該次會議幸好有江安世教授,孫以瀚老師代表台灣與會,在Science的會議報告中得以和亞洲各國並列,不致像亞投行一樣,變成小弟。往後的發展,就看台灣自身的努力了!

今年,美國一位富豪Ted Stanley 捐助六億七千萬美元給由MIT和哈佛大學合辦的Broad Institute,震驚學界。此一捐款的目的是,希望能藉由近年來突飛猛進的基因體研究技術,能對精神疾病的瞭解有新的突破。Stanley的兒子三十年前爲躁鬱症所苦,如今雖己克服病魔,但Stanley仍希望能藉由分享他的財富,對為精神疾病所苦的人,有所助益。台灣不乏名列世界富人排行榜的富翁,然而卻未見Ted Stanley這種大手筆,乾乾脆脆,不附帶種種條件,捐助科學研究的壯舉。

今日的人類,兒童時期為自開症,過動症所苦,中年人爲憂鬱症,藥癮所苦,老年人刞為失智症,巴金森症所苦。腦科學研究的重要性不言可喻。

我雖是婦產科醫師,但從2000年之後,深覚腦是人類最後的未知領域。人是什麼?有人說:人類花費鉅額資源,探索宇宙的目的,其實是要瞭解人類本身。我想,腦研究才是追尋這個大哉問的關鍵。

從2005年,抱着唐吉軻德的儍勁,去推動台大的腦科學這看來不可能的任務。不過,在大家的努力下,十年後的今天,總算把腦科學的舞台,燈光,音響,演員都準備就緒,就等有心人士,如張忠謀之回饋MIT,慷慨解囊,建造一個有水準的劇院,譲好戲可以及時登場!也讓台灣在腦科學,這個人類的last frontier 不會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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