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8月8日 星期六

告別台大腦神經科學

告別台灣大學腦神經科學

2013年10月24日下午六到八奌,在台大醫學院第一會議室舉行了一台灣大學腦與心智計畫的全校性會議。共有近四十位神經生物學,認知科學及臨床腦神經學的台大教師參與。會議由陳良基學術副校長和張上淳醫學院院長及陳石池台大醫院副院長主持。

這是楊泮池校長接任之後,台灣大學腦與心智計畫(NTU Brain and Mind Project)的首次會議,具有承先啓後的重大意義,也是台大腦與心智科學的重新開始。能有這麼多來自不同領域的高手,斉聚一堂,集思廣義,實在不容易。

對我而言,今天則是一個交棒的日子,從此,我將只是個觀眾。不再是個球員。

出於對腦科學的强烈好奇心及莫名其妙的偏執,我在2004年糾集幾位同事,成立台大神經科學研究群,嚐試去推動全校性跨科際的腦神經科學。當時台大除了傳統的神經解剖,生理,藥理⋯等科系之外,更有了台灣最具歷史與規模的心理系,有功能性MRI,又有台大醫院的腦神經系統相關的各臨床科。我覺得把這些元素串連起來,就是一個相當完整的腦科學研究團隊。

2005年10月5日早晨,秋風秋雨之中,李嗣涔校長主持台灣大家腦神經生物與認知科學研究中心的成立典禮。適逢五年五百億計畫開始,李校長適時地用它來購置貴重的核心設施儀器。繼神經生物與認知科學研究中心之後,又陸續成立了腦與心智研究所,臨床神經與行為科學研究中心,把研究所,核心設施以及臨床服務結合起來,形成一個鐵三角的結構。算來,台大在腦神經科學方面相關的教師近兩百位,真正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不過,可能是先天不足,又加上後天失調,在外界的印象和評價中,台灣大學在腦科學方面似乎不是強項,雖然個別的傑出學者和醫師不在少數。有時,我不免懷疑,台大是否只能在肝炎,肺癌這種較具體實用的領域大展身手,但在腦科學和心智這種比較高層次,比較抽象的領域就使不上力,英雄無用武之地一呢?

類似的情況,可以在基因體科學的發展過程看到。1990年代,歐美日大力進行基因體定序的時候,台大也是不動如山,反而陽明參與了黑猩猩基因體定序的工作。後來基因體科學比較具有實用性時,台大才如夢初醒,開始做一些實用性的工作。從基因體科學和腦神經科學在台大發展的軌跡,似乎可以看出台灣大學的一些基本的體質,伝統和價值覌。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在2003年,我注意到MIT,一改任用物理學家或工程師擔任校長的長年伝統,起用了一位女性神經科學家擔任校長。看到以工程見長的MIT鎖定腦神經科學做為未來發展標的,再加上我從事胎兒醫院看到像唐氏症之類的諸多胎兒腦部疾病,才不自量力地嚐試去推動台灣大學這樣的龐然巨象,走上腦神經科學之路。

今年4月歐巴馬宣布投入一億美元,開發了解腦部運作的新投術。歐盟也輸人不輸陣地宣布投入十年十憶歐元,進行Human Brain Project ,因為歐盟有五億人為腦部疾病所苦。台灣至今在國科會都沒有個獨立的腦科學學門,更不用談台灣有著國家級的腦科學䇿略。

其實,在產業方面,最近高通公司發表了可學習瞐片,模仿腦的運作機制,將對IC產業將會有革命性的影響。台灣自豪的電子業,若不跟進,只怕又將落屈下風。

十年來,台大建立了腦神經科學的骨架。可以說,雞,鴨,魚,肉,鍋,碗,瓢,盤,大致齊備,如何煮出一桌好菜,就譲我們拭目以待。


從我的 iPad 傳送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